第一卷梁山新主 第九章 楼起四海,舟破沧溟-《穿越梁山,从水泊到四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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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登州港,腊月初八,宜出行。

    第一艘两千料海船“破浪号”静静泊在码头,新漆的船身在冬阳下闪着乌亮的光。船头新刻了“分水阵”的符纹,桅杆上高悬一面黑底金字的旗——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“梁”字。

    港口人山人海。登州的百姓、船工、商贾,乃至水师的官兵都来看热闹。两千料的海船不稀奇,稀奇的是这船是“民营造船坊”三个月造出来的,更稀奇的是——它要出海试航了,去的还是高丽。

    “少寨主,吉时到了。”郑总管穿着崭新的蓝布袍,激动得声音发颤。

    王宇站在临时搭起的木台上,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,深吸一口气。他今天特意穿了身锦缎箭袖,外披玄色大氅,腰间佩着杨鹤昨夜新赠的玉符——她说能避水厄。

    “诸位父老乡亲!”王宇开口,声音清朗,“今日‘破浪号’下水试航,是我梁山,也是登州的一件大事!这船,是三千工匠昼夜赶工的成果;这航,是我大宋海商走向远洋的第一步!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指向船头那面旗:“从今天起,凡挂此旗的商船,皆受梁山庇护。海盗敢劫,我们剿海盗;风浪敢阻,我们破风浪!我要让四海皆知——我大宋的商船,走得远,行得稳,赚得多!”

    “好!”台下爆发出震天喝彩。

    人群中,几个登州老海商交换着眼神。他们跑了一辈子海,最头疼的就是海盗和风浪。若真有人能护航……

    “少寨主!”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商人高声道,“若真能护航,老朽愿出五百贯,请贵船队保我三船货物去高丽!”

    “我也出!”

    “算我一个!”

    一时间,认购护航的呼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王宇微笑抱拳:“多谢诸位信任!具体章程,稍后请到‘四海楼’详谈——那是我们梁山在登州的拂衣楼分号,掌柜武大郎会与诸位接洽。”

    他特意加重了“拂衣楼”三字。

    这是昨天刚定的规矩:往后梁山在各地的产业,酒楼、盐铺、铁器行,统一挂“拂衣楼”的招牌。明面上正经做生意,暗地里收集情报、招揽人才,还要秘密训练一支百人特工队——这是吴用提出的“藏兵于市”之策。

    正说着,码头西侧忽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
    “让开!都让开!”

    一队官兵推开人群,簇拥着一个锦衣青年走来。那青年二十出头,面皮白净,眉眼轻浮,正是慕容彦达的妻弟——赵衙内。

    “王宇!”赵衙内走到台前,仰着下巴,“听说你要去青州谈生意?带本公子一个呗。”

    王宇眼睛一眯。程万里的信昨天才到,说用这赵衙内换张青,慕容彦达已经同意了。但赵衙内怎么知道的?还自己跑来了?

    “赵衙内说笑了。”王宇不动声色,“我去青州是谈盐铁买卖,衙内金枝玉叶,何必奔波。”

    “本公子乐意!”赵衙内一甩袖子,“再说了,我姐夫说了,让你……‘护送’我回青州。”

    他把“护送”二字咬得极重。

    王宇明白了——这是慕容彦达不放心,非要亲眼见到小舅子安全,才肯放张青。但派这纨绔自己来,又是什么意思?试探?还是另有所图?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”王宇笑了,“那就请衙内上船吧。我们走水路,顺潍水而上,三日可到青州。”

    赵衙内愣了:“上、上船?这船不是要去高丽吗?”

    “试航改期了。”王宇轻描淡写,“先办正事要紧。”

    他转头对阮小二道:“传令,‘破浪号’改道,走内河去青州。另外,让孙二娘上船——告诉她,接她男人的时候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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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破浪号”离港,转入内河航道。

    赵衙内在船上东摸摸西看看,啧啧称奇:“这船真不错!比水师的战船还气派!王宇,卖我一艘呗?我出五千贯!”

    王宇懒得理他,径自走向船尾。杨鹤正在那里检查阵法,见王宇来,低声道:“这赵衙内身上有咒术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很隐晦,但瞒不过我。”杨鹤手指轻抬,一道微不可查的青光扫过赵衙内,“是‘子母连心咒’——他身上有‘子咒’,施咒者持‘母咒’,可随时感知他的位置,甚至……操纵他。”

    王宇心中一凛:“慕容彦达干的?”

    “不像。”杨鹤摇头,“这咒术阴邪,慕容彦达一个知府,应该不会。倒像是……玄冥子那一脉的手笔。”

    童贯。

    王宇立刻想到这个名字。童贯这是要借赵衙内这个“活坐标”,随时掌握梁山船的动向。说不定,那“母咒”就握在童贯手里。

    “能解吗?”

    “能,但需要时间。”杨鹤蹙眉,“而且解咒时会有波动,施咒者立刻就能察觉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先不解。”王宇冷笑,“正好,将计就计。”

    他招手叫来阮小七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阮小七眼睛一亮,领命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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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傍晚,船泊在潍水中段的一处野渡。

    孙二娘在甲板上坐立不安,一双刀磨了又磨。王宇走过去,递给她一碗热汤:“孙大姐,稍安勿躁。明日就到青州,必能救出张大哥。”

    孙二娘接过汤,眼睛红了:“少寨主,我夫妻欠您一条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都是兄弟,别说这话。”王宇在她对面坐下,“对了,有件事想跟你商量——青州事了后,我想请你执掌一处拂衣楼。”

    孙二娘一愣:“我?开酒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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