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若贸然放人进来,致使邪祟趁虚而入,又有谁来担责?” 说到这里,荀淑已然不自觉地散发出一丝属于大儒的威压,震得徐庶连连后退。 然而胸中那抹浩然正气,却不允许他就此退缩。 稳住身形,声音铿锵:“所以院长大人的经义,是写在百姓尸骨上的吗?” “放肆!” 一声喝骂,满室烛火齐齐一暗。 荀淑的白须无风自动,案头的茶汤泛起细密的波纹。 “老夫记得你父亲徐璜当年任陇西太守时,为保官印弃城而走——如今你这般作态,倒显得我荀氏不如你寒门徐氏知礼了?” 徐庶瞳孔骤缩,他想起母亲悬在房梁上的那截白绫,那年他十二岁,父亲弃城而逃的当晚。 若非他及时将母亲救下,怕是早已天人永隔。 许是没想到荀淑堂堂大儒,竟如此不要脸皮,专戳人肺管子。 慢慢抚过剑柄上母亲编的赤色剑穗,徐庶语气变得低沉:“原来在荀公眼里,礼竟比活人性命还重要。” 说完,徐庶突然挥袖扫落案上茶具,瓷片在青砖地上炸开成碎末。 “放肆!” 这下饶是以荀淑的养气功夫,也被徐庶接二连三的冒犯整得有点破防了。 “你不过是个游侠出身的外来学子,也敢质疑书院规矩? 正是因为有太多如你这般不知礼之人,才会致使天下大乱,今日,老夫便将你逐出书院,永不再录用!” “院长!” 听到这话,坐在底下的一众学子连忙出声劝阻。 辩论归辩论,但若是因此就将人开除,着实有些不合理。 “我意已决!” 荀淑一甩长袖,语气坚决。 “哈哈,好!好一个颖川书院!口口声声圣贤之道,行的却是那见死不救之事! 今日我徐庶,便与书院恩断义绝,再无瓜葛!” 说完,徐庶转身离去,素白的儒衫下摆扫过门槛,好似带走了最后一缕天光。 书院正门的台阶上,郭嘉手持酒壶豪饮了一口,抹了抹嘴道:“元直真要走?” “还请奉孝兄替我告诉荀公。” 徐庶解下腰间象征书院学子的令递给郭嘉。 “就说我徐庶读的是圣贤书,不是奴才经。” 撂下这句话,抬步就要下山。 “元直兄且慢。” 第(2/3)页